他想喊爸爸,可眼神瞥到我,到底是没说出话来。
两个人父子情深,我成了那个先插足别人爱情,又抢夺他人儿子的坏人了。
我忽然觉得疲惫极了。
贺忆说得对,事已至此,再纠结只会徒增烦恼。
我冷笑一声,冲着裴扬伸出五个手指头:“五百万。”
心口一阵酸疼,我颤抖着手指掏出速效救心丸吃了两颗,缓了好久,又道: “贺忆也长大了,想去哪儿去哪儿吧,别跟我这碍眼了。”
裴扬和贺忆齐齐愣怔,满脸写着诧异。
所有人都猜,我会死死拽着贺忆不放手,毕竟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, 可当我见到他们父子站在一起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我留不住他了。
我直直看着裴扬,再三确认: “五百万到账,骨灰拿走。”
说完,我就关了卧室门,不再理会他们。
我躺在床上,泪水没出息地沾湿了枕头。
我和沈如竹是相亲认识的,我对她一见钟情,她毫不避讳地告诉我,她生过病不能生孩子。
我只是个普通男人,我也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,可她明明能生育,却还是骗了我。
五十年来,我为沈如竹掏心掏肺,却从未听过她的一句甜言蜜语。
我只当她内敛惯了,不爱说腻歪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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